黄粱一梦告诉我们什么道理(黄粱一梦的意思和典故)

“新国剧”这个词,在国内戏剧界很少听到。虽然有余上沅、闻一多等人在上世纪初发起的“国剧运动”,但是因为如花一现,后又无连续继承,到戏曲衰落话剧兴起之后,国内的戏剧届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国剧”。

直到2011年,导演黄盈带一部新国剧作品《黄粱一梦》到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上首演,并以惊艳世人之效果成为一时之热,而后无论是在国内上演还是在国际邀约的演出中,该剧都屡被推崇。

当年黄盈是“任性”了一把,在去阿维尼翁的路上还在被预告这个戏很可能被冷落,没想到结果却全然相反。很多人觉得《黄粱一梦》是偶然之得,但其实是一个必然结果。阿维尼翁作为欧洲三大戏剧节之一其历史之悠久视野之开阔是我们所不及的,另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是在追着戏剧节做戏,而忽略掉了,我们该做什么。黄盈一直很喜欢中国的戏曲,对于传统文化也有很大的兴趣,而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是把自己最想做的戏剧放在阿维尼翁去检验。

在大家的戏剧视野和包容度越来越开放的当代,作为中国戏剧人如何与世界戏剧对话。《黄粱一梦》的成功也给了国内戏剧人一些启示,大致可以概括为“求同寸异”。

所谓同,即:作为戏剧的相同与可沟通;所谓异,即:民族特色和民族文化等。

更为难得的是,《黄粱一梦》之后黄盈并没有“趁热打铁”一般的连续做“新国剧”系列,正如他本人所说,“ ‘统’代表着历久弥坚的不变因素,‘传’意味着随时代更新演变。新国剧创作需要厚积薄发,知其然并一定知其所以然。”

八年之后推出的新国剧《西游记》更成熟完善。

两相比较的话,《黄粱一梦》偏重形式,而《西游记》更注重内容。

“这是一个关于成年人的成长。”

以往的影视舞台作品中,我们总是看到一个只会念经的懦弱的和尚,而实际上玄奘西行直到50多岁终于到达天竺取得真经,整个路程长达20多年,都是玄奘一人艰难险阻。

神话是神话,史实是史实。只是从娱乐的角度,我们更愿意接受神话故事。而在《西游记》这个问题上,我们似乎已经将神话进行了“认真化处理”,或者说已经忽略了史实。

戏剧近真相。在演出中,我看到玄奘热情上路,带着梦想与期待。

当他首次只身面对石磐陀的时候,胆怯、害怕、闭着眼睛对抗,靠着本能度过这一关。之后,他收服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三个徒弟的过程,我们看起来十分熟悉,过程与我们所看过的电影电视剧差别不大,但是细细观察会发现其实不相同。

玄奘将悟空的面具待在胳膊上,需要时将他唤出;将猪八戒的“皮囊”穿在身上;将啥悟空的法器捆绑与身上。这一路的“过关斩将”看起来是有人协助,其实更是他面对困难不断激发出的自身能量。所以,悟空、悟能、悟净之能力,之残忍,之执拗,之犹疑都是玄奘每一阶段思想和情绪的外化和放大。此手法,表面上是形式,实际上归于内容,见导演功力。

另外说一台白沙。

是沙,也是海。方寸舞台因为这沙,便有了有飘渺茫远的味道。四周方形框架,是生命之束缚、之有涯。以无边之沙阈有涯,禅味自然流露,哲理不言自明。

据了解,创作《西游记》,黄盈阅读了很多资料,他把《大唐西域记》、《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南宋《大唐三藏取经诗话》、明清小说《西游记》等相关文献资料作为素材重新建构,最终完成的新国剧《西游记》围绕玄奘一人展开。

这些材料对应一场75分钟的演出,也可见黄盈的“厚积而薄发“。

著名表演艺术家濮存昕看完《西游记》给出的评价是: “这个戏高级!导演手法好,精到地诠释了‘放下’这个概念。希望这个戏可以走南闯北!”

那么,借濮存昕先生之言,希望这个戏走下去;也希望黄盈导演把新国剧,慢慢地做下去。

最后罗嗦一句:我在看戏的时候看到剧场内电子屏打出北京文化艺术基金2018年度资助项目《西游记》。有些人看戏可能比较少关注这些“边角信息“,在此也要认真的讲一句:文化资金的保障对于认真做艺术的人来说是很必要的,艺术基金资助了一个好项目,希望以后资助更多的好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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