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

  @mo chen

  已经说的比较清楚了,我再补充一些1945年时候的背景.

  二战后期,苏德战争已经快要结束,德军日薄西山,但是太平洋战场上日军仍然在负隅顽抗,美军估算如果要彻底打倒日本要付出100万伤亡的代价.所以在雅尔塔会议上,罗斯福向斯大林求援,希望苏军尽快把西线的兵力调到远东,打击日本关东军,减轻美军在太平洋战场的压力.为了保密,这个作战计划没有向中国透露.

  斯大林收到罗斯福的提议后,基本同意,但是基于苏联的利益提出了几点要求:

  1、外蒙古维持现状(即实际独立,中国当时还并不承认)

  2、东北铁路的运营权,由中苏共享

  3、租借旅顺港(远东最好的不冻港,太平洋出海口,比苏联的海参崴好多了)

  4、大连港设为自由港(即各国船只都可以自由进出)

  美国作为中国盟国,按理说本来是不应该答应这些要求的,但是罗斯福一方面由于美军压力巨大,另一方面罗斯福本人的身体健康在雅尔塔会议期间出现了严重问题(会议结束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急于回美国治疗,所以只好答应了.事后美国想反悔,来不及了.

  蒋介石辗转得知这个消息后当然不同意,但是苏联手里有几张牌,如果蒋不同意,那么:

  1、苏联将持续援助中共

  2、苏联很可能赖在东北不走

  3、苏联还会在新疆搞事

  4、当时国军抗战连连失利,美国开始怀疑蒋和KMT的能力,如果苏军不支援,民国政府的地位会很危险.

  所以当时尽管民国政府据理力争,本来负责去签约的宋子文也拒绝签字辞职,但是最终还是根本无牌可打,被迫接受了苏联的要求,由公投来决定外蒙古是否独立.

  1949年之后,新中国政府也曾经争取收回外蒙古,遭到苏联拒绝.最终经过几次谈判,大陆最终争取到的是收回了旅顺,但前提是接受外蒙古的地位,基本上可以说是用外蒙古换回了旅顺.

  弱国无外交,就是这么个道理.

  一、蒙古的历史蒙古只有一个,历来属于中国.所谓的内外蒙古只是与中国合并时间有先后,遂被分割:先合并的为内蒙,后合并的为外蒙.1635 年,塞北诸部落向后金(清)屈服,遂称内蒙.此时外蒙由坷尔坷部(三部落总称)统治下,地广人稀.1660年,由突厥民族后裔建立瓦剌部落(土木堡之战生擒明英宗)分裂的一支准葛尔部,在雄才大略葛尔丹大汗的带领下,进攻外蒙.坷尔坷三部落全面溃败.紧急商量救亡策略.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归附俄国,二是归附中国.库伦活佛(喇嘛教,与清王朝信仰相同)作出了影响后世数百甚至数千年的决定,归附中国.他说:“俄国不信佛教,衣服奇形怪状.中国一片繁荣景象,又信佛教,有用不完的财宝,绫罗稠缎,依靠他们,生活一定愉快(注意这两条理由,显示了中国对外蒙巨大的吸引力.虽过去了数百年,至今江南美景与富庶仍对身处漠寒之地的外蒙有无限的向往),加之库伦活佛与玄晔私交实笃.外蒙最终主动归附,清庭出钱出力派精锐协防.1696年,葛尔丹大汗在清军三路大军围剿下大败,妻子阿奴皇后身披战甲力战而亡,次年葛尔丹服毒自杀.自此180平方公里北方纳入中国版图.鸦片战争后,在西方列强的掠夺、打击之下,大清帝国日益衰落,气数已尽.1911年,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彻底推翻了腐败的清朝政府.中华民国的建立,标志着中国从此结束了封建统治时代.然而在那样一个封建废墟上建立起来的中华民 国,不可能有着强大的政治力量.中国不久就进入了混乱的军阀割据时代.蒙古的独立活动就是在这一时期开始的.1911年,武昌起义获得成功,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中国各省纷纷响应,宣布独立,摆脱清政府的统治.外蒙古同中国其它各省一样,在上层王公的带领下1911年12月28日,外蒙古宣布“独立”.然而不同的是,北方那个处心积虑妄图瓜分中国的沙俄,经过多年的经营、分化、瓦解,已在政治上、经济上和军事上完全操纵了外蒙古.当武昌起义后宣布独立的中国各省开始为重新统一、建立中华民国而开展各种政治活动的时候,外蒙古脱离了这一进程,开始宣布独立建国.事实上,外蒙古立即变成了沙俄的保护国.中华民国的政权由孙中山转到袁世凯的手中后,开始了与沙俄的艰苦谈判.1915年6月7日签订《中俄蒙协约》,才勉强保住了在法律意义上对外蒙古的主权.1918年,俄国爆发了十月革命,沙俄政府被彻底推翻.这时的“自治蒙古”也就失去了主子.苏俄红军不断向西伯利亚挺进,使“自治蒙古”感到危胁日益临近,坐卧不安.于是他们开始与中国进行取消“自治蒙古”、重新回到中国怀抱的谈判(1919年11月,外蒙古“自治”政府撤销并呈请恢复旧制,中国政府同意这一请求,宣布中俄之间关于外蒙古自治的文件无效),不过谈判进程缓慢而坚难.1919年,主掌中国政局的段祺瑞政府派出得力干将徐树铮,率兵进入外蒙古,接替了当时正与外蒙古进行和平谈判的陈毅将军(当时和平谈判已近成功),立即用铁腕政策迫使外蒙古放弃自治,外蒙古重新彻底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但是,这种毫不留情的铁腕政策却使中国失去了外蒙古上层王公的人心,为蒙古后来的分离埋下了祸根.转眼到了1920年,皖系军阀段祺瑞下台了,外蒙古也进入了混乱状态.被苏俄红军赶到外蒙古的沙俄恩琴白匪勾结外蒙古上层王公,向中国驻军发难.中国驻军寡不敌众,被迫撤离库伦(今乌兰巴托),一部分返回内地,一部分转移到买卖城,准备再战.此时,十月革命的“春风”已经吹到了外蒙古大草原.贫苦牧民出身的苏黑巴托尔和乔巴山组建了蒙古的共产党-蒙古人民党.1921年,蒙古人民党的军队在苏俄的大量武器装备援助下,开始向买卖城的中国军队进攻.中国军队因麻痹轻敌,不幸战败,被迫撤出买卖城.从此中国军队再没有进入外蒙古.1921 年蒙古人民革命成功,7月宣布独立,建立“君主立宪政府”1921年3月19日,蒙古人民党领导的“蒙古临时人民政府”宣布成立了.1924年5月哲布尊丹巴死后,同年11月,第一届大人民呼拉尔在库伦召开,宣布废除君主立宪制,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国.这与在库伦的蒙古上层王公和恩琴匪帮形成了对立.由于实力相差悬殊,蒙古人民党决定邀请苏联红军入蒙参战.1921年5月,苏联红军进入外蒙古,在买卖城外打败了恩琴匪帮,挽救了危在旦昔的蒙古人民军.随即于7月占领了库伦. 7月10日,蒙古上层王公与蒙古人民党共同组建了“蒙古人民革命政府”.外蒙古宣布“独立”和建立“蒙古国”消息传到内地,一时间舆论大哗,国内各民间团体、民主党派纷纷发表宣言,反对蒙古王公贵族分裂祖国的倒行逆施,谴责苏俄对中国外蒙古的武装占领.北京政府的实权人物曹锟和吴佩孚早就对外蒙古闹独立十分恼火.东北的张作霖也大骂俄国人,对外蒙古的“独立”异常愤慨.他一时冲动,竟准备发兵外蒙,以武力解决外蒙纠纷.然而,由于内战原因,张作霖害怕曹锟、吴佩孚借机出兵东北,不敢对外蒙贸然行事.而北京的曹、吴在北边要对付张作霖,南边要对付其它各省军阀,生怕出兵外蒙会丧失自己在北京政府中的实权,因此只有隔岸观火,无可奈何.作为一种外交形式,北京政府发布了一份措词严厉的声明,谴责外蒙古企图分裂中华民国的行径,不承认外蒙古的“独立”.然而自那时起,苏联红军就一直留在外蒙古.这期间,那些在苏俄控制下被剥夺了权力的蒙古上层王公开始醒悟,后悔反抗中国的行为,纷纷逃到中国要求发兵收回蒙古主权,赶走俄国人.但是苏联不断增加驻蒙军队规模,阻挠中国收回外蒙古主权的行动.内乱中的中国也一次次丧失了收回蒙古主权的机会.列宁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要把沙皇掠夺的亚洲土地还给亚洲人民.1924年,中国政府与苏俄政府签订《解决悬案大纲协定》,仍规定外蒙古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国享有领土主权,但是条约实际上打了折扣,中国政府并没有控制住外蒙古地区,苏联也没有撤军.1945年,国民政府和苏联签订《 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根据条约原文,中华民国政府允许将依公正的公民投票的结果决定外蒙古是否独立.1945年10月20日,外蒙古人民在外蒙当局与苏联的监视和控制下进行公民投票,结果显示97.8%的公民赞成外蒙古独立.国民政府于1946年1月5日正式承认外蒙古独立.1952年,蒋介石认为前苏联阻挠其在满洲恢复主权的努力,并在国共内战中援助中国共产党,因而违反了条约,向联合国控告前苏联.联合国大会以25票赞成,9票反对,24票弃权通过五〇五号决议案谴责前苏联.1953年,中华民国废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并拒绝承认蒙古人民共和国独立.中华民国曾在1955年否决蒙古加入联合国,但为阻止中华人民共和国加入联合国,在美国和非洲法语系的十一个会员国的压力下,中华民国停止阻挡蒙古,最终蒙古在1961年加入联合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于1949年10月16日和蒙古国建立外交关系,承认“蒙古人民共和国”.1953年,赫鲁晓夫上台后,中共开始与前苏联交涉,试图解决蒙古问题,被前苏联拒绝.1960年蒙古国和中国签订《中蒙友好互助条约》.1962年签订《边界条约》.1990年中蒙发表联合公报,1994年修订《中蒙友好互助条约》,并签订《中蒙友好合作关系条约》.二,外蒙古人民地缘背景介绍蒙古是一个地广人稀的草原之国,人口250万(相当与中国中等城市人口)以喀尔喀蒙古族为主,过去大约40%的人口居住在乡下,20世纪90年代以来城市居民占总人口的80%,其中生活在乌兰巴托的居民占全国居民总数的1/4.农业人口主要由饲养牲畜的游牧民组成.语言主要为喀尔喀蒙古语.居民主要信奉喇嘛教.蒙古以畜牧业为主,曾长期实行计划经济.1991年开始向市场经济过渡,实行国有资产私有化.地下资源丰富.重要矿产资源有钨、钼、铁、铀、石油等80多 种矿产,其中煤蕴藏量约1520亿吨,铁20亿吨、磷2亿吨,金3000吨、银7000吨、木材蓄积量为12亿立方米,钼矿亚洲第一,世界第十.其中钨、 钼、铁、铀、石油等矿产对中国乃至整个世界都是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蒙古属内陆国家,只于中俄两国接壤,这样决定三种立国策略,或亲俄或亲中或平衡各方力量,目前蒙古立国策略为平衡各方力量,为本国谋取最大利益.苏联解体前,蒙古国内无军队,防务由苏联提供.苏联解体后,蒙古初步设立了义务兵制度招募边防军.类似蒙古人口稀少国家,为保卫国家,国防力量一般为全民皆兵.但蒙古只于中俄两国接壤,全民皆兵也不能保证得到国土的100%安全.因此军事力量基本没有.事实上,苏联国内曾认真考虑过将蒙古纳入过加盟共和国,提供永久防务但由于蒙古强烈反对而作罢.蒙古对中国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中国现阶段因为种种原因对北方防务的讳莫如深,刻意低调,但事实上,来自北方的威胁在近代对中国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实际伤害.沙俄及苏联蚕食鲸吞了中国近2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分裂了180万平方公里的蒙古,总和相当于8个逶国.苏联在边境陈兵百万计划入侵,扬言3天占领北京,北京紧急疏散20万人口,企业学校国家重要部门撤离,其慌乱程度不亚与中印战争失败后印度的表现,苏军可以在新疆,甘肃,内蒙,东北的任意一点撕开缺口.北京无力应付来自漫长2000公里的军事完全防务.在最危机的时刻,中国人自救了,在边境引爆了核弹,从而遏止了苏联疯狂的入侵计划.可以想象如果没有研制出核蛋,后果将是如何.北方的威胁也造成了建国后经济建设的严重后滞,全体中国人在10几年的时间挖成了世界上最大的防空洞体系,遍布了每个城市.其工程量不亚于万里长城.值得人深思的是万里长城与防空洞体系都是防御北方的威胁.出生在60,70年代的朋友都还记得那时人手一册核蛋爆发的应急手册,笔者也有,但可惜没有保留下来.近代中国受到的人祸(珍宝岛,中印战争,朝鲜战争,困难时期人民非正常死亡,文革,惩越战争)无一不和北方大国有关系,某种意义上,北方大国对中国的实际伤害远大于逶国.蒙古对中国来说,是一面胸前的护心镜,使北京成为大陆中心城市而不是边境城市(对机械战争化而言),使得中国大陆呈现饱满,张力很强、弹性十足的形况.对北方形成弯弓拉箭形,箭镞在己方,而不是目前这种状况,箭镞在北方,每每看地图,常使人如鱼骨哽喉,胸中块垒无法排解.蒙古回归中国对台湾是一个重大的刺激,成为天下大事,分久必和最好的注脚,也避免了外蒙古分裂原因旷日持久的争论.还有重要的原因,蒙古回归中国,使中国离北极更近,极大的增 加北京在北极事物的发言权.

  蒙古国对中国人的不友好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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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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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

  起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我估计大家最先想到的是朝鲜,朝鲜不但搞信息封锁而且去他那玩的人都不能随意走动拍照的,可谓要多神秘有多神秘;不过由于金氏父

  子活波好动的家族特性代代相传,因此我们的媒体对朝鲜的报道就显得格外多,于是这个本该最神秘的国家对于我们而言就不那么神秘了.倒是我们北边的邻居蒙古

  国,他家不搞封锁也不限制游客自由活动,反而我们很多同学表示对它更陌生一些.

  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1)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2) (蒙古国的阅兵式的骑兵表演)

  这

  种陌生包括很多方面,最值得说的便是这个国家对我们的不友好.有多么不友好呢?据说国内的游客单独前往都得自称是日本或韩国人才安全;在公共场合最好不要

  随便说汉语的,去乌兰巴托开店做生意的中国人无论店面招牌还是店内装饰都不敢出现中文,即便是当地的华侨也对自己的华人身份保持沉默,一旦身份暴露,那么

  他的子女会受到各种刁难.真有点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的感觉,没想到隔壁居然是这种状况,那这种不友好究竟是怎么来的呢?这个得从外蒙的独立说起,诸位做

  好思想准备,因为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很久以前外蒙那地方是游牧民族的地盘,对中原人民来说就算是外国了.虽然这些牧民部

  落很早就跟中原地区有政治上的往来,但二者连在一起作为一个大国应该从元朝算起,元朝建立后把这一大片土地全都给统一了,但是对我们而言这不是很露脸的

  事,因为严格来说我们是被殖民统治了的.元朝的统治持续了将近100年,如果那时候在大街上随机采访一个蒙古族吃瓜群众,他肯定会说整个亚洲都是他们蒙古

  帝国的领土,他为此很自豪.

  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3)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4)(绿色部分为元朝的版图)

  到

  了明朝,猛男朱元璋将元朝废掉并将蒙古人一路赶回了北方沙漠吹风吃土,一切回到了解放前.蒙古人不死心改国号为北元,朱元璋一听还有个元字继续出兵直到那

  拨人更名为普通人都不认识的“鞑靼”才算罢休.那么这时候你跑到外蒙采访一个吃瓜群众,他会对你说汉族人把他们广阔领土占领了,逼他们再次过上了放羊野炊

  的艰苦生活,这种仇恨是不公戴天的.不共戴天啥意思呢我们解释一下,“戴”是头顶着的意思,“戴天”就是头上顶着同一片天空,那么不共戴天就是说不愿意在

  同一片天空下共处,要么你我其中一人不存在,要么天不存在,你说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5)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6)(橙色部分为明朝的版图)

  经

  历过明朝之后,我们和蒙古国再一次作为一个国家连在一起就是清朝的乾隆时期了,那个时候清政府是派出了官员到乌兰巴托出差或上班的,而且每年当地的王公贵

  族都要来北京朝贡.这时候当初不可一世的蒙古帝国从占领者变成了被占领者,而且这种从属关系保持了将近200年,我想在这两百年里外蒙人的心情应该是我恨

  满族人,但我更恨汉族人.这种因为被驱逐和被臣服所带来的失落和仇恨就加在马奶了一直被喝到现在.

  清朝到了后期,因为其体制的弊端

  导致的不良后果纷纷出现,啥弊端呢讲起来很枯燥,我们直接说不良后果吧.那时候很多的出海口要么被洋人守着,要么过路费被洋人揣进腰包;但凡一线城市都用

  警戒线围着一块国人无法随意进出且不受清政府管辖的租界区.也就是说国家处在被殖民统治的状态,只不过没有被彻底统治因此属于半殖民化.而当时我们那些出

  洋留学的海归们一看表示很失望,他们发现欺负我们的欧洲列强要么民主了要么共和了要么立宪了,就我们还是封建的君主制,政府公务员每天整皇上万岁太后吉祥

  那一套,千错万错都是制度的错,推翻它就可以携手走进新时代,于是国内各种革命活动风起云涌,这就是辛亥革命时期.

  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7)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8)(清朝鼎盛时期版图)

  这

  个时候对于清朝政府来说,可谓是内忧外患啊,就他那烟鬼和混子组成的军队既要抵抗欧美职业军人,还要抵抗自家的热血青年,那政权注定是熬不了多久的.而往

  往这种国家发生内乱的时候就是独立的高发期.比如2014年乌克兰内乱时克里米亚独立并加入俄罗斯;比如现在叙利亚内战中的尔德人也在积极谋求独立或自

  治.所以当时的外蒙也是瞅准了清政府焦头烂额无暇北顾的机会搞独立.可是离家出走从来都是高风险的事情,闹不好带头者会被揍成狗的,不过能找个身强力壮的

  帮手那就无后顾之忧了,比如我们前面提到的克里米亚有普京的支持那就不怕乌克兰政府揍,库尔德人有美军的支持就不怕叙利亚政府揍,而当时的外蒙有俄国沙皇

  政府的支持,自然不怕清政府派人来揍.于是在1911年外蒙的贵族军队带人将当地清政府的公务员绑架并丢出边境,随后宣布自己以大蒙古国的身份独立.

  其

  实那个时候全国各地都在闹独立,只要革命军冲入政府衙门将里面混日子的公务员赶走并换个新旗帜就宣布该地区独立了,外蒙这个时候也唱这一出似乎是顺应时代

  的潮流.但是有一点需要搞清楚,各省份的独立说白了只是挣脱清政府的管制而已,就好比上初中的儿子一把推开比他低一个头的亲爹说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要管我!

  但是我们知道他们俩的父子关系那还是在的呀;而外蒙的性质完全不一样,那可是离家出走的事,不但从此以后断绝父子关系而且还认他人做父.所以濒临破产的清

  政府当然不承认外蒙独立,第二年也就是1912年成立的中华民国更不承认外蒙的独立.

  中华民国的总统这个职位孙中山先生只干了几个

  月后就到了袁世凯手上,外蒙独立这事在袁世凯的手上没有变得更好也没有更坏.当时中俄互撕一番之后,沙俄跟北洋政府签订了协议,这协议仅仅承认了北洋政府

  是外蒙的宗主国,没别的了.啥意思呢,就是说这孩子你生的我们承认,但是现在归我了你一根头发都别想碰,所以外蒙你清政府是不能踏进一步一只羊都别想再牵

  走,睡前看着地图想一想就行了.这之后袁世凯去世迎来了军阀混战的时期,混战开始后外蒙的事情就更没人管了.那么这时候大蒙古国是过着风吹早低现牛羊的自

  由生活吗?哪有那么容易,因为离家之后它就沦为了沙皇的殖民地,牛羊肉煤炭等土特产一车一车往俄国拉,还不如以前呢.此时再去采访外蒙人,以他们的逻辑只

  会说当初要不是你们汉人把我们赶得一路向北离开有你们的季节,我们至于过这苦逼日子吗.

  不过这中间出现过一个小插曲.北洋政府趁着

  沙皇倒台俄国内战时派兵收复了外蒙,各路军阀停下手里的活纷纷点赞.但是插曲终究是短暂的,两年之后外蒙在苏联人的支持下再次闹独立,而北洋政府忙着军阀

  混战派不出兵力去支援和镇压.闹独立这一天是1921年7月11日,也就是今天外蒙的国庆日.

  中原大战之后迎来了国民政府时代,国

  民政府也很忙啊,搞定了各路军阀后,又遇到了新敌人,这个新敌人就是我们如今在清明节纪念的革命先烈们,这新敌人被国民政府差一点搞定,突然又因为西安事

  变去打了日本人,而日本人投降都是8年之后1945年的事了.于是在这24年里外蒙就基本上以一个独立的国家存在着,只不过它的名字已经改成蒙古人民共和

  国了,一听就知道抄袭了苏联社会主义那一套.

  8年抗战打下来,国民政府那点家底也打得差不多了,我们的革命先烈也变得更加强大,而

  这个时候苏联红军却屯兵百万驻扎在东北内蒙一带没有要走的意思.对于任何一个统治者,最高的荣誉莫过于在自己任内扩大了版图;而与之相反背上丢失领土的罪

  名那可是在地狱里也过不安稳的事.虽然当时国民政府依旧不承认外蒙独立,但是苏联赖着不走没有办法.于是最终在苏联答应撤出我国并不干涉几个敏感地区的事

  务以及不支持我们革命先烈的情况下,国民政府同意由外蒙人民自己投票决定去留问题.

  聊到这里想想当初还真的有点心酸,我们的国民政

  府似乎将最后的希望押在了全民公投上,而让一个被殖民的国家搞一场在殖民者监视下的投票会是什么结果?国民政府的外交官们肯定知道是什么结果,但是他们还

  选择这种做法只是实在背不起亲手丢掉领土这个锅.让蒙古国人自己做决定,就是让苏联人做决定,苏联人的决定就是投票结果是98%的人同意独立,那就独立

  吧.

  之后我们对于外蒙的政策都是承认和建交,所以独立的故事说到这里为止.那么外蒙独立到底是国民政府太弱还是苏联太坏,大家自己

  判断.后来的故事是,苏联大力帮助了我们革命先烈建立的组织并将国民政府赶去了台湾,由于苏联这一做法违背了当初《中苏友好同盟条约》中部分条款的内容,

  因此退到台湾的国民政府认为苏联违约了,外蒙的独立就不算数了,所以至今台湾地区的版图上外蒙依旧是自己的领土.

  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9)外蒙古是如何独立的?(图10)(现在台湾地区的民国版图)

  有

  一种恨来自于领土争端,比如我们因钓鱼岛跟日本的恨,我们因藏南跟印度的恨,我们因南海跟越南的恨跟菲律宾的恨,领土之恨一旦出现就是民族大恨,现在蒙古

  国人对我们的仇恨主要来自与此,他们至今都觉得我们的国土是属于他们的,呵呵,我们还觉得他们的国土属于我们呢.还有一种恨是羡慕嫉妒恨,蒙古国的面积跟

  新疆一样大,全国人口却只有300万,仅仅跟乌鲁木齐市差不多,可见它多年来的发展状况是有多差.对一个认为占了自己领土又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那种情绪是

  五味杂陈的,既有嫉妒又有不屑、既有怒火又有无奈、既有懊恼又有轻蔑,无处安放的仇恨只能发泄到每一个他们能看到的中国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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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一谈到外蒙独立,就讲 1945 年国民党签的协议.但没有想到,蒋介石签协议,外蒙已经实际上被苏联控制.外蒙什么时候被控制?就是因为张作霖的兵力不过去.

  蒙古既是一个国家的名字,也是一个民族的名字,也是一个历史的现象.

  今天在中国的北方,有这么一个夹在中俄当中的国家,对很多中国人来讲,它已经引起了很多历史的回忆,百感交集,成吉思汗到底是不是中国的民族英雄,争论非常激烈,我们先不讨论会引起社会撕裂的话题,把目光放到现实中来.

  蒙古是一个典型的反映出中国与周边国家「天下」这样弹性的概念.

  蒙古在历史上的确是中国的一部分.因为满清的起家,来源于对于蒙古的征服.

  所谓内外蒙古,其实就是根据满族政府和满清政府对于蒙古的治理方式不同而产生的.

  什么叫内蒙古?就是中央政府派官吏进行统治.什么叫外蒙古,就是中央政府委托在当地的王公贵族进行间接的管理.

  所以你就会发现内蒙古的统治是什么?是农耕文明,是汉族人的郡县制的表现.而外蒙古的统治方式是什么呢?是典型的草原帝国,效忠与依附的体现.

  在内外蒙古之分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中国由于国家之大,由于它绝不是一个纯粹的农耕国家,由于它是一个草原与农耕混合的国家,所以它有效的统治方式一定是混合平衡的方法.

  稍微扯得远一点,在商朝的时候就有类似的统治方式,内方和外方,内方和现在的省没有什么区别,而外方跟以前的清朝统治外蒙古的方式很像,附庸效忠与保护之间的关系.

  什么时候蒙古成为了一个国家?跟许多帝国的衰败是一样的.当中央政府的统治力下降的时候,文化上没有太大的依附性,而只是基于这种效忠委托统治,而达到这样一种平衡的边疆地区,很容易出现分裂和动摇.

  以前我们看到罗马帝国、马其顿帝国、波斯、阿拉伯、奥斯曼,都有类似的情况.中央政府强,这些国家虽然文化上不是很认同一些地区,因为强大,希望获得贸易,获得保护,效忠没有问题.当你不太强大的时候,文化上也不亲近,就会远离你.如果再加上别有用心的邻居,挑拨干预渗透,就很容易瓦解.

  历史的传统帝国的边疆上,这种情况天天都在发生.和民族国家不一样,民族国家讲,「洋装虽然披在身,依然是一颗中国心.黑眼睛黄皮肤,他们都是龙的传人.」他有这种文化信念.

  可是在边疆地区,本来的生活方式、信念、宗教、文化都有巨大的差别,所以是你强的时候依附你,你不强的时候,就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一个国家特别大的时候,也是比较危险的.中国在历史上有藩镇之祸,有安史之乱,其实在一些制度上有类似之处.

  帝国的边疆推得越远,边疆地区对于帝国的忠诚越弱.所以帝国就越需要把大量的兵力投在边疆,形成震慑.由于他们文化上并不认同帝国,所以基本上靠黄金的筹码、武力的震慑.当有一天他们发现黄金不如抢得快,当有一天他们发现武力打不过我的时候,那么你就是在帝国边疆的合作者与保护者,向帝国内部进军的侵略者.

  其实罗马帝国也是一样的,罗马帝国之后在晚期的时候,在罗马帝国边疆游弋的所谓罗马帝国的朋友,最后都大举向罗马帝国的内部柔软的腹地进发,日耳曼人蛮族的领袖成为了西罗马帝国的皇帝,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在中国这样大的国家,一旦强大,在很多边疆地区,基本是胡风很甚,不太认同皇帝制,不太认同中国的儒家文化,就要出事.

  所以很多时候都取决于偶然,取决于封疆大吏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取决于有没有英雄出现来稳定.

  在这个时候我们谈到蒙古的时候,蒙古的独立实际上是外蒙古从中国分离出去的过程.但讲蒙古忍不住要感叹,新疆为什么没有成为蒙古?

  在于新疆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封疆大吏,清朝最后一个新疆巡抚,也在民国时期长期第一任的新疆的治理者,杨增新.

  杨增新在几乎没有什么兵力的情况之下,依靠文教,寻找支持,依靠各种高超的政治手腕.始终把新疆牢牢把握在现在中国的手里.

  杨增新是个旧官僚,长期以来我们国家对他的评价并不高.每次谈到蒙古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去新疆,一想起新疆和蒙古就觉得中国对两个人是有亏欠的,一个是保住新疆的杨增新,而另一个就是曾经光复外蒙的徐树铮.

  蒙古在沙皇俄国的策动之下,实际上形成了自治,已经从清朝的版图里事实独立.

  在 1919 年,俄罗斯 10 月革命爆发.整个沙皇国家陷入分裂与瓦解.这个时候,徐树铮抓住了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从西北军组建了精悍的士兵,边防军一举收复了外蒙.这是北洋政府难得的捍卫国家主权并且战而胜之的辉煌事例.包括整个外蒙古全境光复,甚至连北洋政府的坚决反对者孙中山,都拍电报表扬徐树铮,孙中山先生的电报里把他比作当代班超.能得到孙中山先生这样一个评价是非常了不起的.

  民国积贫积弱,外蒙大家都把它视作日本和沙皇争夺的地方,谁能想到,北洋政府组建的部队居然就把外蒙给收了.当时这个收复,也是把握了千载难逢的机遇.

  第一个机遇自然就是沙皇俄国在 10 月革命,一下就乱了.第二是外蒙内部斗争,外蒙有两派,一派是宗教喇嘛,一派是管行政的王工,两者本来是平衡的,你管精神,我管事务.但是后来俄罗斯在渗透的时候,大力扶持喇嘛,所以让喇嘛也管行政,使很多原先管行政的王工就认为,要是我们自治我们独立之后没有权利了那可不行,还不如回到过去.

  10 月革命以前,俄罗斯靠赎买给王工钱,让他们别闹.10 月革命爆发,也没钱了,王工说自治是好事,但是这日子过不下去,还不如不自治.他们就有一派人给中央拍电报,要求取消资质,重新规划,内部也有了历史机遇.

  既有外部的有利条件,内部的历史机遇,但更重要的是徐树铮的个人英雄主义及大胆的冒险,历史往往都是冒险家在无意之间,一个狂想般的行为决定的.

  我们为什么要表扬徐树铮?就是因为外蒙的独立,而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再也没有徐树铮了.

  自徐树铮以后,整个北洋也好,国民党是非常好,勇于内斗,怯于外战,所谓的名将,都是打内场.

  外蒙真正独立了最后一下是什么时候?大量的白俄匪军在外梦地区制造分裂开始闹事,而徐树铮的部队被调回去打内仗,外蒙空虚了又开始闹了,北洋政府没有兵怎么办?他就把这个事委托给东北王张作霖.

  张作霖这个人没有什么政治远见,先控制蒙古,从大同入关,这是满清夺天下的套路.如果张作霖真有夺天下的雄心,就应该欣然应允,把蒙古给收了.结果他一心只想进关,所以他认为北洋政府希望他经略外蒙的建议是个阴谋,你把我的兵力往北引,我要南下,大骂手下几个参谋说,你们这帮笨蛋,我现在关键是要进关,不是要什么外蒙.所以说张作霖缺乏政治眼光、缺乏民族大义.外蒙的事实独立,就是自张作霖拒绝经营外蒙开始的.

  现在我们一谈到外蒙独立,就讲 1945 年国民党签的协议.但没有想到,蒋介石签协议,外蒙已经实际上被苏联控制.外蒙什么时候被控制?就是因为张作霖的兵力不过去.

  如果东北军能够进外蒙,九一八事变的时候,张学良也不至于成为丧家之犬,在大西北客居他乡,最起码还有个大后方.

  我们今天一谈到张大帅,有个著名的典故叫「张大帅手黑」,「手墨」他不写「土」,别人说大帅你写错别字,大帅说,这是寸土不让.

  可是外蒙就是从他手里流出一大块土,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张作霖只把东北当自己的,他没把外蒙当自己的,还是个老派的军阀,盯着的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没有从国家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

  外蒙的独立跟俄罗斯跟苏联的关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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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蒙事实独立在北洋时期,而最后能够名实合一,固然有国际压力,但 蒋公的个人意志占了相当分量.1937年 蒋公即有支持外蒙独立的表示,而从1945年到1953年, 蒋公及其政府始终持支持和承认外蒙独立立场(并不是在1949年就转变).

  蒋公意欲承认外蒙独立其实很早.《 蒋中正总统困勉记》记载,1936年4月2日, 蒋公尚表示:

  俄态日露,已逼我无依违两可之余地,更不可有乘机取巧之观念,唯有以事实与我革命主义为重,似无所用其徘徊也.二、外蒙之领土与主权,非使俄承认不可!

  然而到了1937年4月23日,《 蒋中正总统困勉记》记载, 蒋公表示可以承认外蒙为永久独立国:

  应与俄协商,先解决外蒙与中国直接谈判问题;并由中俄两国共同宣言,承认外蒙为永久独立国.

  这说明,同意外蒙独立,在 蒋公内心深处,是可商量的.

  到了1945年7月5日,《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在日记中写道:

  接阅子文冬亥报告电,乃知斯大林对外蒙坚持其独立之要求,否则有协定无从成立之表示.余再三考虑,俄对外蒙之要求,志在必得,决不能以任何高度自治或准其驻兵之方式所能餍其欲望.若不允其所求,则东北与新疆各种行政之完整无从交涉,共党问题更难解决;而且外蒙事实上已为俄占有,如为虚名,而受实祸,决非谋国之道,忍痛牺牲,而换得东北与新疆以及全国之统一,乃决心准外蒙战后投票解决其独立问题,而与俄协商东北、新疆与中共问题为交换条件.外蒙独立在主义与道义上论,皆无问题,但今日俄国之要,却非蒙古之真独立耳!

  可见, 蒋公从“主义”和“道义”上均不反对外蒙独立, 蒋公关心的是这个筹码换回的东西是否足够多.

  1949年8月31日,行政院决议向联大控诉苏联违反《中苏条约》,然而在外长叶公超呈报的控苏案纲领中,并未否定外蒙独立,而是指责苏联“蔑视外蒙独立,并助其侵略我国边境(如白塔山事件)”.显然,无论是“蔑视”还是“侵略”,都是将外蒙视为一个独立国家的.

  1951年2月25日,《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追忆承认外蒙为其主动,而非受苏美胁迫:

  回忆承认外蒙古之独立,乃为我政府对国内民族及对国际最重要政策之一,而完全出于我主动,决非为外力胁迫稍有被动之情势,惟未能坚持待东北主权完全收回后方予其独立为憾.今后反共抗俄战争之外交政策,应以收回外蒙古或由我托管为最主要之方针也,惟恐舍之易而收之难矣,奈何!然既可由我舍之,自可由我收之,惟在能否自强奋斗耳.

  1952年1月29日,控苏案通过,《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当天在日记中表示当年承认外蒙独立乃是信守诺言的举动,并不后悔:

  控苏案通过时,美代表库珀说明我国曾作极大让步,并始终遵守诺言及义务之句,以及俄国控制东北后,以此为侵韩之根据地等语,出之于美国代表之口,殊觉(最足)自慰.因当时俄入东北接收日本投降时之残暴与欺诈,明知其条约为无效,尤其对于外蒙问题,当时已有很多理由,不必履行承认其独立之诺言,余仍予以承认,此乃人人认为余最蠢拙之举动,但余对马歇尔及哈尔说明余既有诺言,承认外蒙独立,余仍不以俄国各种失信不义之举,而改变我诺言.余仍依照诺言实施,不问其俄国今后之是否能守其约也.盖弱国外交更应守信重诺,即使明知其于我大害,甚至危及国本,亦不得不遵守信约,总使其此后无瑕可击,即使败亡蒙耻,亦不能使其有丝毫之借口,以为我咎由自取也.

  1953年2月10日,《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在研究废除《中苏友好条约》时,仍然准备继续承认外蒙独立,草拟《扶予外蒙独立宣言》:

  废除『野尔达』密约(按:即「雅尔塔密约」)时,即声明废除中苏友好协定及扶予外蒙独立宣言的准备.以今日外蒙人民完全已被俄帝所奴役,外蒙土地已成为俄帝之附庸范属,而无独立自由之可言也.故必须实与当时宣言之宗旨相反,故应予废除.但将来对外蒙独立自由之威胁消除,确能保证其独立自由以后,当仍予其独立自由也.

  不过到了20日, 蒋公改变主意,决定不再承认外蒙独立.24日,“立法院”通过“废除中苏友好条约案”,25日,《 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记载, 蒋公在日记中写道:

  从此不惟东北铁路与旅大主权已无问题,即外蒙独立问题亦因之取消,仍属于我国之领土.以外蒙独立只在中苏友好条约中换文之附件,其他并无任何证书也.此乃为余政治事业中一大憾,自此亦可以湔除矣.八年忍辱,四年苦斗,证明凡不合理之冤屈与苦痛,只要能卧薪尝胆、雪耻图强,则最后自必邀天眷佑,达成其报仇复国之目的.

  从这些材料推测, 蒋公不再承认外蒙独立更像是“三年反攻”失败,朝鲜战争大局已定下的政治操作;假使国府尚有反攻希望,估计 蒋公是不会变更态度的.即便如此,60年代初,台湾当局也在联合国放水蒙古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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