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人为什么戴头巾(揭秘陕北人戴头巾原因)

陕北人系在头上的白羊肚手巾和匈奴人有啥关系?还有皮袄和信天游

就像穿皮袄的也绝非这两地人一样,历史的痕迹在这里成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史,因此,白羊肚手巾成了一种记忆,以文化的方式被人们一代代地延续了下来.只是,我们今天已经弄不清了它具体来自哪个民族.

有意思啊!我们现在说的和用的毛巾都是布棉的,但在更早的时候,它是羊毛的.白羊肚手巾向人们讲述着的是毛巾诞生的过程:在西北遥远的年代里,人们赶着羊儿出了门,荒山野的,没什么事儿可做,就将羊肚子上洁白而柔软的毛薅下来,开始捻线,然后织成片状.这种用羊毛织成的毛巾要比粗布做得好使得多,不但手感好,而且好看,西北天寒风大,夏天的时候,劳作的人们将它搭在肩上擦汗,冬天,自然就缠在头上用来取暖.漂亮的结儿打出了英姿飒爽,也有了束发和防冻耳朵的功能,还有护头防沙的作用.

这就是白羊手巾了,最初是毛的,后来随着棉花被推广和使用,毛被棉渐渐代替了,成了棉巾,但棉巾依然被称作毛巾,温暖地恢复着它最初诞生的记忆.但在没有毛巾或者更直接说是白羊肚手巾的日子里,人们怎么办呢?《史记·匈奴传》中说到匈奴人的服饰:“自君王以下,盛食畜肉,衣其皮革,被方向旃裘”.意思是自君王以下,都以牲畜之肉为主食,皆穿皮革衣服,披着带毛的皮袄.《旧唐书·党项传》中说党项人“男女并衣裘褐,仍被大氈”.裘褐,粗衣也.氈,应该不是我们今天说的毡,而是旃裘,古代北方民族用毛制的衣服.

这个时候,我们似乎把白羊肚手巾同古代北方民族用毛制的衣服联系在了一起,陕北,自古就是民族融合的“绳结区域”.从商周时代起,鬼方,猃狁,白狄,匈奴,林胡,稽胡,卢水胡,鲜卑,氐,突厥,党项,羌,女真,蒙古,满等少数民族先后以战胜者的雄姿,走上这块历史舞台,从而演出了一幕幕历史壮剧.在这个“绳结区域”,人们看到的是华族(汉代以后的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融合与交流后,仍然以华族的文化为主,而少数民族的文化除了白羊肚手巾,除了饮食、婚丧嫁娶等等方面的内容,还能在古籍的记载里找到另一个物件——皮袄.或曰大氈、裘褐,正着反着都可以穿,既可以保暖,也可以防雪雨.

在过去,西北尤其是陕北一带人穿皮袄绝对不止冬天,人们在夏天也穿,下雨的时候就将有毛的一面反过来,雨水就会顺着毛流走,亦为上好的“雨衣”.这种“雨衣”极易让人回到《史记·匈奴传》“衣其皮革,被方向旃裘”的记述,在古代是一种原始的纯朴,于现代是一种无奈的奢侈.衣就这样被人们穿上了,也穿上了民族融合的文化,遥遥远远地让人想到了历史上走进这片土地的多个少数民族.

然而,必须弄清楚,系白羊肚手巾的绝对不至止陕北人,和陕北一样,晋西北居民春秋两季多以头巾缠头,而晋中、吕梁一带则一年四季以白羊肚手巾,成圈状挽手头顶;晋西北河曲一带以白毛巾兜包后脑,前额上方打个结,显示一种阳刚英武之气,类似陕北风俗;晋东南则头顶粗布,脑后打结,方便轻松,谓之“戴首巾”.就像穿皮袄的也绝非这两地人一样,历史的痕迹在这里成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史,因此,白羊肚手巾成了一种记忆,以文化的方式被人们一代代地延续了下来.只是,我们今天已经弄不清了它具体来自哪个少数民族,只能大致地推断出:与北方的少数民族有关系.

需要强调的是,有关系不等于就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说陕北人是匈奴人或者别的少数民族,陕北是人文初祖轩辕皇帝陵寝的所在地,华夏古老文明由这里发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始终都是华夏民族.当然,在民族融合的过程中,历史留下来的不仅仅是服饰,更有声音或者歌唱.著名隋唐史专家、陕西历史博物馆研究员王世平说,陕北民歌如信天游产生远比蒙古人早,很可能与匈奴有关.和系白羊肚手巾、穿皮袄一样,信天游也不是陕北人的专利,它是流行于我国西北广大地区的一种民歌形式,在山西被称为“山曲”,在内蒙古则被叫作“爬山调”.

刘阳河先生在《陕北信天游》一文中就信天游起源于何时,肯定地说,自从有了陕北民歌,大概就有了信天游,而自从黄帝爷爷那时候起,陕北地区大概就有了信天游了.“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我们不知道匈奴人留下来的这首民歌是不是经过了翻译的处理,但信天游中一定有着匈奴人的影子,因为陕北也曾经有过他们生活的历史.我们这个民族融合过程中的声音就这样一代代地被流传了下来,在黄土黄水间,人们的记忆也因此不是服饰的,也变成了音乐的.(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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